《追击者》里,河正宇饰演变态杀人魔,Sir时常分不清究竟该说他演得好,还是学得像。
2003年至2004年,10个月里,他有计划地连续杀死并分尸了至少20名受害者,其中有富人、老人、残障者,以及性工作者。
职能是通过分析作案手法、现场布置、犯罪特征,描摹罪犯的犯罪心理,进一步推测其形貌特征、身份背景、性格特点等,以便警方缩小搜捕范围,并及时制止犯罪行为的延续。
这本书的作者之一是韩国侧写师鼻祖权日勇,书中记录的都是他多年来在从警过程中的真实经历。
对于犯罪剧而言,真正重要的、好看的不是花哨酷炫的推理,不是险象环生的追捕;
警方严密部署、多方巡查,甚至不惜集体化身女装大佬在深夜的街道上钓鱼执法。
这次更恶劣,当事人直接在家中窒息身亡,诡异在,被害者赤身裸体,却没有被性侵的迹象。
时间、动机、屋内指纹等“证据”都指向他,而他也承认当时确实跟受害人发生过争吵,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
对于警察们来说,此案已结,不认罪没关系啊,用拳头就能解决的事儿还叫事儿?
宋警官提出众多疑点,诸如犯罪手法不同,剥光衣服却没有性侵,而且现有证据不足以坐实受害人男友的罪名等等。
他彷佛天生就能比常人加倍强烈地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即使当事人已经五感全失。
这种超乎寻常的同理心,使得宋河英实在无法和放弃理解他人的同事们相谈甚欢。
他看得见一个个具体的人的痛苦,于是他觉得自己天然有责任抚慰这些疼痛的心灵。
因此,那个必须要强迫症般脱光衣服才能完成犯罪、获得满足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凶手。
“红帽子”甚至放言,真凶肯定还会再次犯案,因为他戒不掉“成功犯罪的美妙滋味”。
媒体和公众也一致认为,靠罪犯抓罪犯,这是警界的耻辱,铺天盖地皆是谴责,无半分认可。
2004年,柳永哲案告破后,因为对群情激愤的围观民众处理不当,当时带头侦破此案的警长不仅升职无望,还被降职处分。
面对新时代,不能以常理(如情杀、仇杀、劫财等)分析的犯罪行为已经发生,并将愈发频繁地发生。
这些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诸如家庭不幸、社会矛盾等,形成极端人格,以传统动机无法定义的心理,随机或周密地连环犯案。
曾经那一套只能依靠眼前能看到的证据判案的刑侦思维,逐渐暴露了自身的局限性女装。
国荣秀不惜主动降职,从鉴定科长自贬为分析组长,也要力推犯罪行为分析组(侧写组)的成立。
借助对狱中另一名分尸犯的探访,小组能从有限的信息中推导延伸,甚至预判出罪犯的部分生活习惯、住所情况和生理缺陷。
也是Sir在文章开头提到的本剧写实感的体现,现实中许多大案的侦破,都或多或少有幸运的成分。
罪犯一被抓,根本原因在于侧写小组取证到了他留在被害者屋内衣柜立柱上的指纹。
罪犯二被抓,根本上是因为他的行为模式和身份信息,都已以他留下的种种线索为介质被侧写小组所瞄准。
偶然与必然之间的你中有我、暗通款曲,在Sir看来,是《恶之心》在剧作上的一笔亮色。
如国荣秀组长在招募宋河英时提到的:毅力、心胸、直觉、常识、逻辑、推理……
除此,Sir想补充的是,侧写师还需要做到理性与感性并存,冷漠与深情交织。
一旦你在现场触摸过被害者无辜死去的肉体,你就无法对那个难以安息的灵魂置若罔闻。
最后,跳出《恶之心》,Sir跟大家分享一个线年,权日勇的一位同仁,当年合作侦办柳永哲案件。
但考虑到如果指纹鉴定不成,DNA鉴定至少要等半个月,所以她暗下决心,一定要采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