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上半年,服饰行业如履薄冰,许多原本苦苦支撑的品牌,比如达芙妮、拉夏贝尔,把积弊一下子摆上了门面。
服饰虽然利润低,但可以将性价比做到极致,依然可以独领风骚。如zara的创始人曾登顶世界首富,瑞典的h&m创始人也曾是瑞典首富,日本首富则在软银的孙正义与优衣库的创始人之间轮流交替。
服饰业在2020中的无奈与失落,还源于国内服饰的趋势变为消费者习惯两极分化,要么是简单而极致的品牌,要么是风格化、设计出众的品牌。这使得极端追求性价比而将款式和设计简化并降低sku解决库存问题的优衣库逆势增长,而zara和h&m陷入频繁关店潮。
所以,2020年对于服饰企业很吊诡。一边是国内企业为了生存,进行过很多骚操作:如转型做口罩、关闭线下门店卖吊牌、直播生产线……另一边是电商大鳄抢占制造业赛道,如阿里的犀牛工厂不做芯片做衣服,成了数字化转型的最牛逆行者。
服饰与其他商品不同之处在于,它需要强烈的体验感,所以,2020年,服装人绝非仅靠转型、电商、直播就能一劳永逸,如何更好地平衡线验与线上营销才是摆在服装人面前的一大挑战。
上半年,港A两地15家已经披露了半年报的代表企业中,仅有2家公司取得了归母净利润的正增长,不少知名大龙头下滑均超过50%,其中美邦下滑达246.5%,朗姿下滑103%,森马下滑达97%,海澜之家下滑达55.4%,无论是休闲服饰还是运动品牌,都遭遇史上最强寒流。
就连不少跨国服饰巨头也因为疫情的来临而被打得措手不及,维多利亚的秘密、美国服饰品牌J.Crew等品牌接二连三传出倒闭破产新闻。Gap、H&M、 Zara、无印良品也关闭了全球多家店铺。
以动态的视角来看,进入到4月份之后服饰行业已经迎来恢复期,仅361度和拉夏贝尔两家的公司股价下跌,其余如太平鸟、安踏、李宁这些企业,涨幅皆超过30%,相比于休闲服饰,体育品牌的涨幅走在了前头。
8月份,国内消费信心逐步回升,国内实现社零总额3.36万亿元,同比增长0.5%,纺织服装实现4.2%的同比增速,回到2019年以来的5%左右的常规增长。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服饰企业就能过上好日子。上半年,为了不“窒息”各大企业进行了一系列操作和转型,暴露的问题很多。
如太平鸟在春节期间开启线上商城春季折扣,雅戈尔在全国范围加强线上促销和服务力度,马克华菲也大力发展线上零售及新零售业务,线O打通。除此之外,伊芙丽拓展全渠道零售模式,引导顾客在天猫、小程序商城等渠道线上购物,通过顺丰包邮,快速恢复零售实现成交。
以太平鸟为例,就花了大价钱与薇娅、李佳琦、刘涛、林依轮等网红明星开展直播带货。除此之外,耐克、阿迪达斯等巨头在中国电商平台采取打折等方式促进销售。
就连从来不打折的安德玛也不得不向中国市场低头,在618前后降价促销,根据《电商在线》消息,安德玛表示线上折扣带来的增速很大——6月1日,安德玛开售仅9分钟,成交额超去年一整天,6月18日单天销售额流水同比近三位数增长,618期间整体销售同比去年增长超50%服饰。
按道理说,服饰企业经过一系列求生手段,终于迎来了恢复期,应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市场上大量的论调给大家灌输的都是——数字化转型和线上化会给服饰企业带来新机遇。
2020年,各大服饰企业为了生存下去,进行过很多骚操作。比如,转型卖口罩、出售子公司、加大电商投入、关闭线下门店……在我们通常的语境中,转型都是好的,尤其是一些大企业,无论转型的结果如何,总会被冠以正面的作用。
但其实不是的,转型就像是古代的变法,历史上大多数的变法都是失败的。在疫情之前,各大企业运转的模式都是最贴合自身的,疫情期间被迫改变,但是之后大概率仍然会调整回去。
后疫情时代,这种后遗症更加明显。无论是哪一个服饰企业,上半年整体面临售罄率不高、库存高企、现金流异常紧张等局面,它对整个上下游产业链都是一种打击。
这些从毛利率就能看出来。上半年国内主要服饰企业的毛利率普遍下降,所谓的数字化转型、线上营销、效率化之类的其实都是应急方案,它或许是一个长期趋势,但这种因为外力而打乱公司经营的举措,就像是一个鸡蛋从外面打破,它不是诞生一个生命。
服饰企业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丢弃掉线下市场,线上市场看似繁华,但实际上中国三十年的服装史中,凡是要建立潮流品牌保持活力的,无论是佐丹奴、班尼路、美斯特邦威、森马、真维斯,还是以纯、三叶草、匡威、鬼冢虎等,都只能是线下带线年,服装人绝非仅靠转型、电商、直播就能一劳永逸,如何更好地平衡线验与线上营销才是摆在人面前的一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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